谭威一马当先,长枪所指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不到半个时辰,袁家关便插上了明军的旗帜。
消息传到方克行耳中时,这位身经百战的将领面色瞬间惨白,袁家关失守,意味着他的后路被断,补给线岌岌可危,部队随时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绝境。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手中的兵书被攥得皱巴巴的,而此时的谭威,正站在袁家关城头,望着远处敌军营地方向。
他知道这一步棋,已然让整个战局发生了重大变化。
朔风裹挟着沙砾,发出刺耳的 “猎猎” 声,监军周齐麟骑在高头大马上,玄色锦袍在风中翻卷,腰间镶玉短刃随着马匹的颠簸轻晃,折射出冷冽的光。
他望着不远处的帅阵大营,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三年前那三十鞭的疼痛仿佛还在背上灼烧,方克行举刀行使军法时眼中的杀意,成了他心底挥之不去的阴影。
如今靠着妹妹在张献忠面前得宠,他一路攀升至左司马录事参军,此次带着密令而来,就是要让方克行付出代价,大王密令说,若方克行敢畏战,他便毫不犹豫地夺其指挥权。
踏入帅帐,周齐麟刻意放缓脚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正在研究地图的方克行身上。
方克行展开地图的手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抬眼看向周齐麟,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冷哼。
三年前那场因周齐麟擅自出兵导致的惨败,三座城池失守,多少将士埋骨他乡,作为主将,他按军法要斩了周齐麟,却被此人凭借关系苟且偷生,只挨了三十鞭。
“方军帅,大王命我监战,咱们可别让大王失望啊。”
周齐麟抖开张献忠的手谕,故意拖长尾音,语气里满是挑衅。方克行强压下怒意,指着地图上的红点沉声道:
“承州、介州义军连番攻打袁家关,均被打退。能守住那里的,必是谭威麾下的圭圣军精锐。此时贸然出击,无异于以卵击石!”
“够了!”
周齐麟猛地拍案而起,案上的铜烛台剧烈晃动,烛火差点熄灭。
“缩头乌龟的话就别说了!当年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