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畜生!果然是声东击西!”
他突然想起昨夜空荡的营地,散落的羊骨还带着湿气,分明是故意留下的诱饵,番人骑兵机动性极强,定是算准了他急于复仇的心理。
“报。。。!徐将军率一千圭圣军援军已到城下!”
门外传来的高喊让赵岩猛地抬头,他快步登上城楼,只见远处烟尘滚滚,徐悠骑着高头大马,银色盔甲在朝阳下熠熠生辉。
徐悠身姿挺拔,手中长枪的红缨随风飘扬,身后千余骑兵阵列严整,马蹄声如闷雷般震动大地。
“赵老哥,我来了!”
徐悠下马行礼,赵岩与他也是圭圣军的老相识了。
赵岩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城楼,远远望见那熟悉的玄色盔甲,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徐兄弟!可算把你盼来了!”
他张开双臂要行拥抱礼,却忘了徐悠左肩还带着旧伤,重重一拍之下,疼得徐悠脸色瞬间煞白。
“瞧我这记性!”
赵岩慌忙扶住他,粗糙的手掌在徐悠甲胄上蹭出声响。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杨宸将军,我的副将!”
杨宸抱拳行礼,目光在徐悠腰间那柄云纹的特制钢刀上停留片刻,语气带着几分敬仰:
“久闻徐将军大名,今日总算得见。”
徐悠微微颔首还礼,算是客气了,又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
“赵大人,谭都督让我给您带句话。”
信笺展开,谭威遒劲的字迹在阳光下清晰可见,末尾“打到服”三个大字被朱砂重重圈起。
赵岩盯着信件,眉头拧成疙瘩:
“这些番人作战不要命,上次夜袭扑空就知道他们不好对付,不过既然将领有令,那就没什么说的了,这帮番人算是活到头了。”
他猛地将信笺拍在城墙垛口上,震落几片碎砖。杨宸展开随军地图,手指点着地图上的标记:
“昨夜象牙村遇袭,他们抢了三十头牛、二十车粮食。依我看这帮人是想凑够过冬物资。”
徐悠摩挲着下巴,目光扫过地图上的圈圈点点说到:
“要打到服气,就得算准他们的路线。”
他的指尖突然停在石圪节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