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战便战,不可战则退。只要拖住明军,便是大功。\"
他握紧了拳头,留下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可瓜州如今明军云集,不知何时会还有的其他节镇军。\"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忧虑。
\"若再坚持,我们这万把人,恐怕真要折在这汉人的土地上。\"
野至鲁点头如捣蒜,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青砖缝隙里:
\"正是如此!瓜州城高池深,我们攻坚能力本就不足,先前能破城不过是趁虚而入。如今明军严防死守,我们若强行攻城,只怕。。。\"
他不敢再说下去,只是用恳求的目光望着可萨尤金。
可萨尤金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皮靴踏在青砖上发出声响。他想起花谷关之战中,明军步军依托地形用弩箭组成的死亡防线;想起沙河堡外,辟州军如神兵天降般的突袭。
汉人常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萨军虽有骑兵之利,却在陌生他乡陷入了重重包围。
\"传令下去。\"
他停下脚步,想了一会说到:
\"加固钮窑关防线,所有伤兵即刻后撤。\"
他望向帐外漆黑的夜空,仿佛能看到百里外明军的营帐。
\"告诉各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擅自出战。\"
野至鲁如释重负,终于挺直了腰板:
\"首领英明!只要守住钮窑关,我们就能进退自如。待巴图汗那边得手,再里应外合,必能重创明军!\"
可萨尤金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地图上的标识,第一阶段的作战,看似可萨军取得了几场胜利,实则已经陷入被动。
明军虽暴露了各自为战的弱点,但庞大的人口基数和源源不断的援军,如同深不可测的汪洋,随时可能将可萨军这叶孤舟吞噬。
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守住钮窑关,再找转机的出现。
\"守着这道天险,明军一时半刻攻不上来。\"
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可煌州就像喉咙里的钩刺,不拔难受,拔又要掉块肉。\"
野至鲁跪地扫过可萨尤金发间新添的白丝,他也清楚煌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