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花洒,水滴从头顶喷洒而下的那一刻,她才跟着闭上了眼睛。
在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这一方天地,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溢出了眼角。
只是很快又随着水流一起消失了。
这几天她装的跟没事人一样,但是又怎么可能不痛呢。
从小到大,在她的印象中,秦宥川一直都是对她最好的那个人。
她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不管不顾地拦在她面前了。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有一次的郊游,她踩到了一块空心的石块,差点滚落下去的那一刻是秦宥川扑了过来牢牢抱紧了她。
但是也正因此,他的后背被尖锐的树枝划出了一道很长很深的伤口,一直到现在,那条疤痕都盘踞在他的后背之上,也深深地烙在她的心口上。
可是再难忘又能怎么样,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她根本不敢用余生去赌。
结婚三年他就可以出轨,天长日久保不齐身心都会变,到时候要是落得个被扫地出门的下场,那才是真的惨。
此刻收心离开至少还能落得个体面。
姜挽宁这么想着,微微仰头,任由水流把渗出的眼泪尽数冲洗干净。
*
秦宥川一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才回来。
看着侧身睡在床边的姜挽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莫名生出了一种浓烈的不安来。
晚上的时候,他的那群狐朋狗友打趣着说要是让陈知意当他们的小嫂子也不错,他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怒。
他从未想过要跟姜挽宁分开,甚至这样的念头只要稍稍泛起来一点都有一种剥皮抽筋一般的痛意袭来。
知道姜挽宁有轻微洁癖,秦宥川快速冲了个澡,这才掀开被子伸手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俯身将脸紧贴着她的后背,心脏闷闷地痛着。
莫名奇妙的,这两天总有一种快要失去她的感觉在心间萦绕,让他慌乱不安。
秦宥川抱紧了怀中的人,一遍遍压抑地低声说着“对不起”。
姜挽宁本就觉浅,被他这一折腾很快就醒了过来。
醒来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酒味就窜入鼻腔之中,姜挽宁一把推开了眼前的人,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