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又问:“那您能打电话问问您那伯母,具体型号或者购买依凭吗?上面会有详细信息,更方便我们查实。”
这一说,赵小姐端的温软:“我那伯母确实不方便随便打扰,您不如再问问周小姐她的依凭。”
皮球又踢了回来。
周玥确实拿不出依凭来,季云深送她的玩意,她哪去找什么购买依据。
不过,先前便留心过,周玥端出簪子尾端,上面有数字:“这有型号,您不如打电话问一问饰品品牌方。”
一来二去的,记者们早已编好的新闻都停了下来。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倒看上去,周玥也不这么像偷盗了簪子的人。
最终警官打通了品牌方电话,越听脸色越不大好,想是那边已经跟他们说了购买人的姓名,而他们不敢提。
只挂了电话,讪讪对周玥笑道:“品牌方说了,一支簪子有一个特别的编号,是独一的,周小姐这支去年买的”
说完,又看向赵初蕊:“赵小姐借来的那支应该不是去年买的吧?”
确实不可能是去年,季夫人的那支簪早几年就买了,而且
赵初蕊看了一眼周玥,明白了——
周玥早就知道编号是独一的,却在先前不辩驳,是想着众口难调,她无依无靠,不管怎么说都可能被人猜忌。但若叫了官方的人来,当面查证,由官方的人说出口,就没有人再会质疑一丁点她的清白!
一旁的谢秋韵倒完全没想到这一层,被调查给绕糊涂了。
还在一旁嚷嚷:“什么去年,什么今年,簪子明明就长一个样,说她偷”
不等谢秋韵说完,赵初蕊一把拽住了她,向警官微微颔首:“确实,我伯母那支不是去年买的,误会周小姐了。”
赖不了。
再往下说,指不定要暴露她们刻意丢了簪子、诬赖周玥的事了。
而且,就这么查下去,恐怕真会惊动季家。
不过就是个屁大点簪子,往上捅,惊动季家,可就麻烦了。
这周玥故意引导警方去查凭据,不就是在提醒她赵初蕊,要么罢了,要么去把季家牵扯进来,看看谁豁得出去!
赵初蕊视线落到周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