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听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她伸手摸摸傅明湛的脑袋,“可她还是很爱你,对吗?”
傅明湛不置可否,眼角透着伤心的薄红,“是啊,我在整理她遗物的时候发现她曾在清醒的时候给我写过几封信,信上只有一句话。”
烛光在温听澜眼中碎裂成金箔碎片,“什么话?”
“静妃害我,阿湛,快逃。”傅明湛眼底透着一片冰冷,“几封信全都是这些内容,她清醒的时候实在太少,她甚至来不及将这些信放到信封里,全都藏在床底下,要不是我因为害怕躲在了床底,我都无法发现这些信。”
“有将这些信交给圣上吗?”
温听澜觉得脸上凉凉的,一伸手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留下了眼泪,她赶忙低头擦拭,不想让傅明湛看到更为伤心。
“啪嚓!”酒杯因为傅明湛过大的力气被捏碎。
傅明湛沉默片刻,咬牙道:“当我拿着那封信去跟父皇说的时候,静贵妃母子也在,我不能当着他们的面告状,而且光凭这些信根本无法证明静贵妃就是凶手。”
温听澜点点头,傅明湛那时还小就应该先忍耐,静待复仇时机,“那你蛰伏多年,可有查出先皇后究竟是中了什么毒,有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吗?”
傅明湛点头,眼中冷意深重,几乎凝结成冰,“还记得当时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一起去调查药商林家的案子吗?”
“记得。”温听澜一时呐呐,“如果没有你的帮忙这件案子也没有那么容易结束,林家说不定早就家破人亡了。”
傅明湛面色凝重,沉声说:“我曾在他们炼制死士的山洞里查出里面的药物,跟我母亲生病时服用的药物成分相似。”
温听澜顿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等她看向自己的手时,惊觉紧握在一起的双手竟然在微微发抖,她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猜测,“难道,你怀疑静贵妃也在用炼制死士的药物控制你母后?”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傅明湛一把抓住温听澜的手,力气大的温听澜双手有些疼,“今日我瞧着张太医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容易,你的这些症状跟我母后当年的一模一样,一个月,最多一个月你就会开始神志不清,开始发疯,然后……”
温听澜迅速抬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