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沈墨与徐光启带着工部匠作匆匆赶来。火把照亮闸门前的惨烈景象:白莲教徒已点燃三处火药包,浓烟中传来金属灼烧的刺啦声。徐光启举起“泰西水压仪”,黄铜仪器的指针疯狂摆动:“闸体承重尚可,只要清除铁锈!”
沈墨盯着闸口扭曲的青铜锁链,突然想起戚继光《纪效新书》里的记载。“取桐油、黏土、麻丝!”他扯开衣襟撕下布条,“当年戚帅渡钱塘江,用‘泥马渡江’之法稳固舟船,今日”话音未落,柳无烟甩出一道火符,烈焰擦着他耳畔飞过,烧焦了鬓角。
楚红药挥剑冲入敌群,袖箭连发逼退白莲教徒。沈墨趁机将桐油黏土混合物塞进闸口裂缝,麻丝层层缠绕加固。柳无烟见状冷笑:“垂死挣扎!”她取出一枚刻满梵文的铜铃,用力摇晃。霎时间,暗渠深处传来阴森的嗡鸣,蛰伏的阴火顺着石壁渗出,将众人的影子映成妖异的紫色。
徐光启的额头渗出冷汗:“不好!这是白莲教的‘地脉引’邪术,他们要”话未说完,十二号闸门突然剧烈震颤。白莲教徒趁机发起总攻,钢刀与绣春刀碰撞出火星,血珠飞溅在刚加固的闸口。
“稳住!”沈墨用身体抵住闸门,“徐公,水压仪读数如何?”
“还有三成!但阴火正在腐蚀闸体!”徐光启的眼镜片蒙着白雾,仪器上的刻度已逼近临界值。千钧一发之际,赵莽带着狱卒冲破防线,手中长枪挑飞两名教徒:“沈大人!我在牢里琢磨出‘卅七’的玄机,这离火符与军器局贪腐案”
柳无烟闻言瞳孔骤缩,挥剑直取赵莽咽喉。楚红药飞身拦截,双剑相交迸发出刺耳的金属鸣响。混战中,沈墨瞥见柳无烟腰间的青铜钥匙——与火药库库吏胃中发现的残片纹路相似。
“原来如此!”他突然发力,将最后一团桐油黏土砸向闸口,“白莲教与工部早就勾结!你们想借炸毁闸门引发连环爆炸,掩盖地宫的秘密!”
柳无烟的笑声混着阴火的爆裂声:“晚了!”她掷出最后一枚火符,却在触及闸门的瞬间被徐光启甩出的铁链缠住。老匠人奋力一扯,火符坠入暗渠积水,腾起的白雾暂时驱散了阴火。
“开闸!”沈墨大喊。赵莽与狱卒们合力扳动轮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