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就继续发呆。”柳无烟冷笑,软剑舞出朵朵剑花,精准点向铁蒺藜的磁石节点。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与白莲教刺客狠辣的招式截然不同——每一剑都在削弱磁石阵的威力,而非取人性命。赵莽握紧磁石扳指,借力翻转,将吸附的暗器反向掷出。爆炸的气浪掀飞两人的衣角,在碎石飞溅中,他终于看清柳无烟腰间缠着的竟是避雷蚕丝。
“白莲教的人不会用这东西。”赵莽擦去嘴角的血,目光灼灼,“你到底站在哪边?”
柳无烟的动作顿了顿,洞顶垂下的钟乳石滴下的水珠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她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内里贴着的密函。泛黄的宣纸上,朱砂批注的“血洗内城”字样在火把下狰狞如恶鬼:“萧天风那老东西骗了所有人。”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原本的计划只是炸毁官署,威慑朝廷,可现在”
暗渠深处传来地火雷倒计时的滴答声,混着两人急促的喘息。柳无烟将密函塞进赵莽手中,软剑再次出鞘:“白莲教早就分裂了。主张屠城的人掌控了地火雷,而我”她的眼神突然锐利如鹰,“我要的只是莫怀山的命,不是让十万百姓给柳家陪葬!”
赵莽低头看着密函,想起老河工临终前的血书。当他再抬头时,柳无烟已经转身,白纱在硫磺烟雾中猎猎作响。“跟着我。”她的声音混着地道里的回音,“我知道地火雷的弱点,也知道怎么关闭九龙闸。但你最好想清楚——”她突然回眸,左颊的“逆”字烙印在火光中猩红如血,“与我合作,你就是在和整个白莲教为敌。”
“我早就是了。”赵莽握紧染血的磁石扳指,想起父亲被莫怀山害死的那个雨夜,想起暗渠外可能被波及的万千百姓,“从莫怀山诬陷柳家那天起,我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柳无烟的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不知是讥讽还是释然。她转身踏入更浓重的烟雾,软剑轻点洞壁的磁石机关。随着一阵齿轮转动的轰鸣,前方的铁蒺藜阵竟开始逆向运转。“小心,这些磁石被改良过。”她头也不回地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