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做着噩梦在深夜惊醒,让秦钧那张寒玉般的脸看着略显虚弱,冉蓁发现他呼吸都有些不稳,绕着领带的手指似乎都在微微发颤。
冉蓁做过噩梦,她也有过半夜被噩梦惊醒手脚冰凉的时候,但她肯定没有秦钧这么严重。
她也知道光是系统给她的剧情很难真正了解秦钧每晚究竟是什么感受,就像是很多小说里角色悲惨的童年,往往也只是作者简单的一行字。
不是当事人就不可能百分百共情,冉蓁也没想过要去共情。
但看着她的三十万连系个领带都这么辛苦,冉蓁实在没有办法无动于衷。
“秦先生,需要我帮忙吗?”她开口问道。
冉蓁问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拒绝或者被责备的准备,毕竟有些人可以很坦然地接受他人的好意,也有人会认为这样的好意来自于同情怜悯,从而自尊心受挫。
像秦钧这样常年处于高位的人,更不容易接受来自下位者的帮助。
但好在秦钧好像并不属于后者。
他像是才注意到她的到来,听到她的声音后,手上的动作顿住,深色的眸子沉沉地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内心衡量是否要接受她的提议。
过了一会儿,秦钧将原本已经系到一半的领带解开,扯了下来。
他颇有些不自在地道:“就拜托你了。”
“好的。”
冉蓁接过了领带,有些欲言又止。
其实刚刚那样他系到一半的状态她就能直接接着系,不用全扯下来的,结果她现在还得重新凑过去给他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