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觉相视一眼,而后加快脚步往里赶去。只见赵崔氏满脸通红,双眼如炬,正指着赵瑞的鼻子大声呵斥,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你怎敢如此胡来!这赵家的脸面都要被你丢尽了!”
赵瑞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地猛一挥手,桌上的茶具摔在了地上,碎片四溅。
“母亲懂什么?如今这世道就得依附强者,儿子只是想找个强者依附而已!否则是赵家再过十几二十年还是这副样子,我怎能甘心?”
赵崔氏感觉自己被气疯了:“赵家这副样子怎么了?赵家能有今日是你父亲名正言顺地来的!不是靠拜谁当什么义父得来的!你好端端的一个赵家嫡子,认谁不行?非上一个阉人当义父,真当你娘我死了吗?”
赵瑞上前一步,一脸不屑道:“你虽是我母亲,虽口口声声总说是为我好,但到关键的时候却从不支持我!
儿子之前就跟您说过,刘大伴这条线很难攀上,如今攀上了、还是个牢不可破的关系,回到家本以为你会高兴,结果竟是这副样子!早知道便不告诉你了!”
赵崔氏:“放肆!你这个不知脸面的东西!你父亲生前最恨的就是阉党,曾三令五申要求赵府的人不能与阉党有所往来。如今你不仅跟他攀上了关系,还认了那个刘大伴当义父,你让我九泉之下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赵瑞:“母亲你还是没明白,只要赵家能飞黄腾达,只要赵家能一代胜过一代,我们就能向列祖列宗交代,不管用什么法子!儿子如今也算忍辱负重,您非但不支持还恶语相向,是做何意?难不成我只能一辈子窝在侍郎这个位置上,什么也成不了吗?”
赵崔氏已经气到无话可说,直接抡起手中的紫檀杖朝赵瑞的背脊打了过去。
宋鱼是吃过这些这紫檀杖的苦头的,只一眼便觉得生疼。
赵瑞吃痛地大喊了一声,冲着赵崔氏道:“母亲竟敢打我!殊不知这家中如今是我当家,您如此袭击家主,按家法,儿子也只能将你禁足了!”
赵崔氏气得哆哆嗦嗦:“你这个逆子!老娘把你生出来,也就能打你!你竟敢禁我的足!看我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