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有后娘就有了后爹,别人家不知道,但薛长林确实跟后爹也差不了多少。
说好听点是老实本分,说不好听就是木讷迂腐,做不了主。
家里几乎都是后娘刘红杏做主,好在当时薛悦和她哥年龄都不小了,兄妹俩相互照顾,相依为命,就这样,她和哥哥也是经常吃不饱的。
刘红杏说家里没钱,薛悦是不信的,就算没有四百,二三百也是有的。
哥哥这些年和父亲上工几乎拿的都是满工分,连薛悦自己每天都是7、8个工分,不说以往年,今年刚分粮不久,薛家分了不少粮食,钱都分了九十多块。
可现在刘红杏说家里没钱,父亲连话都不敢说一声。
终究是奢望了!
薛悦擦了把眼泪,声音掷地有声。
“薛长林,你连你儿子的命都不救,你算什么爹,你是不止一个儿子,从今往后,你也只有那一个儿子。”
薛悦连爹都不叫了,连名带姓的称呼。
说完快步朝家跑去,身后还传来刘红杏的骂声。
薛悦毫不在意。
既然好话说着不给,那我就自己拿。
薛悦一路跑回了家,薛家一共四间房,哥哥和她各一间小的,薛长林和刘红杏带着薛行军住着一间大的主屋,还有一间厨房。
薛悦拿起院子里劈柴的斧头,朝着主屋走去。
一斧头下去,主屋的锁就被薛悦劈开了。
薛悦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扫视一眼,炕上放着被褥,炕头放着一张柜子,上着锁。
薛悦一斧头下去,没劈开,又一斧头,锁劈开掉到了炕上。
薛悦放下斧头,打开柜子,一顿翻找。
果然在衣服下面找到了一个包着钱的手帕,打开数了一下,一百六十七块五。
薛悦皱了皱眉,觉得家里不可能才这点钱,又翻找一番,也没找到。
屋里左右看了看,也没找见再藏钱的地方。
来不急了,薛悦拿着这钱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