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山上的野猪和老虎他都不怕，唯独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叶云晴的。
王笑萍的。
她们一落泪，他就莫名有一种罪恶感。
“云晴，你怎么哭了？”
董华轻轻托起叶云晴的脸庞。
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挂着泪珠，眼里染上一层薄雾，闪烁着不安。
他的心不由揪紧，轻启薄唇，想说些什么，又怕自己这张嘴说出口的话让她更伤心。
最终只是默默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轻轻拂过她湿润的脸颊。
直到她的情绪逐渐稳定，董华才轻声开口。
“云晴，你心里头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或是有什么委屈的地方，你说出来。”
他顿了顿，在叶云晴诧异抬头望着之际，认真说出两个字。
“我改。”
“不，不是你的问题。”
叶云晴急切地摇头，咬唇道：“是我想起了不好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不好的事情？
董华一僵。
他此时此刻才惊觉，自己对叶云晴的过去竟然没有一丁点的了解。
哪怕是一丁点。
都没有。
董华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很惭愧，结婚那么长时间，从来都没问过关于你的从前，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跟我说一说，我是你最忠诚的倾听者。”
叶云晴咬住双唇，小鹿般的眸子写满了震惊。
旋即，她失落地低下头，低喃：“算了吧，我的过去你不会想知道的。”
她斑驳的过往，就连她自己都不想回顾，就让她深埋在内心深处好了。
何必说出来给别人添堵呢？
可下一秒。
董华托起她的下巴，一脸认真。
“不，我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叶云晴有一次愣住了。
他他说什么？
他说，关于她的事他都想知道。
叶云晴的视线猝不及防模糊了。
十八年前，她出生在一个七口之家。
在她的前面，还有五个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