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归国二字,楚云峥心中一颤,好似什么情绪被牵动,眼眶不由发酸。
不过他还是坚定摇头:“不可。”
“大乾皇子自私出奔,这于我大乾皇室而言本就是丑闻。”
“父皇为人极重颜面,所以他才让赵公你秘密前来。”
见赵瑾还想再说,楚云峥摆手:“赵公稍安勿躁。”
“你先回去将此事禀明父皇,免得父皇、母后担忧。”
“殿下,那您呢!?”赵瑾急了。
楚云峥幽幽地看了眼不远处城头飘荡的大梁旌旗:“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确认、查明。”
这一年半究竟发生了什么,赵瑾全然不知。
但他却清楚楚云峥的性格。
知道劝不动,他也只能无奈长叹:“若如此,那老奴想个办法,先将您从这鬼地方给弄出去。”
辛者库里皆是奴隶,尤其赵瑾刚刚还亲眼看到楚云峥遭受虐待,怎能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受罪。
可不曾想,楚云峥却淡漠摇头:“不必,其实我想出去,随时都能出去。”
没等诧异的赵瑾询问,楚云峥便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封满是褶皱且浸染着汗水、血迹的信笺:“赵公你出去的时候,将此物交给主管王崇,届时我自可以安然离去。”
“另外,如果可能的话……”略作停顿,楚云峥又道:“赵公想个办法,将小猴子给带出去。”
“那孩子是个孤儿,这半年来……唯有他对我还不错。”
赵瑾十分认真地听着。
在接过信笺后,却见上面赫然写着“认罪状”三个大字,心中不由一痛,但还是坚定点头:“殿下您且放心,老奴这就回国告知陛下,让他派人来接您!”
说完,赵瑾后退,下跪,对着楚云峥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这才从腰间取下一块镶嵌着金丝纹理,中间雕刻着一条盘龙的玉佩。
“这是殿下您的身份玉牌,这一年半的时间老奴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只盼可以将它亲自交还给殿下您。”
“赵公有心了。”
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玉牌,楚云峥精神一阵恍惚。
赵瑾又是三拜,依依不舍的擦着眼角泪痕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