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花园里,蝉鸣刺耳,他拨通裴枝桠的电话:“枝桠,出事了。”
“齐北庭可能要被林洛儿和威廉算计。”
电话那头传来翻书声,裴枝桠冷淡的声音裹着寒意:“那是他的报应。”
“当年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威廉和洛儿的孩子也不会……”她突然哽住,“齐郁礼,我不想管这件事。”
齐郁礼握着手机沉默良久,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
书房的灯在凌晨两点依旧亮着,齐老爷子拄着拐杖在地毯上来回踱步,看见孙子进来,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郁礼,你哥哥他……唉。”
“当年的事他确实做错了,但他也是咱们老齐家的人……”
“当年您也是这么说的。”
齐郁礼靠在门框上,冷笑,“所以您默许他用手段破坏威廉的公司,默许他害得洛儿流产?”
“现在报应来了,您又要我去当救世主?”
老爷子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我知道错了!北庭从小缺母爱,我是想补偿他……这次只要你出面找威廉谈谈,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
“往日交情?”齐郁礼扯松领带,长腿交叠坐在椅子上。
“当年威廉跪在门外求您开口让齐北庭放过他和洛儿,您是怎么说的?‘我们齐家想要的,都会得到’。现在想起交情了?”
他站起来转身要走,衣角被老爷子死死拽住。
“就当我求你!”老人声音嘶哑,“齐家不能垮在北庭手里……”
齐郁礼猛地抽回手,瓷器摆件被袖角扫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想起小时候北庭替他挨打的模样,喉咙发紧:“我只帮这一次。”
“但您要清楚,有些裂痕,永远补不上。”
第二天,齐郁礼在威廉的私人会所堵住了他。
屋顶上水晶吊灯下,威廉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红酒杯,目光扫过齐郁礼阴沉的脸:“齐二少这么早来,是为了哥哥的事?”
“别装糊涂。”齐郁礼将一叠文件拍在桌上,“那批货,你动不得。”
威廉轻笑,红酒在杯中漾起涟漪:“齐北庭害得洛儿失去做母亲的资格,你觉得一句‘别冲动’就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