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带着宁远舟踏入丞相府正厅。苏启正在批阅文书,见到苏夏身后的宁远舟,眉头微皱。
“爹…”苏夏弱弱喊道,声音越来越小,“有个人要见你…爹…”
苏启放下毛笔,锐利的目光落在宁远舟身上。
宁远舟不卑不亢地行礼:“在下宁远舟,见过苏相。”
“宁远舟?”苏启慢慢重复这个名字,“是你们梧国探子堆那个前堂主宁远舟?”
宁远舟微微一惊:“苏相大人神通,竟知道草民薄名。”
苏启冷笑一声:“宁堂主好歹也在我安国潜伏那么多年,我若不知你的身份,还怎么做这一国之相了?不知宁堂主如今有没有去那邀月楼与你那群相好的姑娘叙旧啊…”
厅内气氛骤然紧张。
苏夏皱眉,默默向苏启身边挪了挪…
“夏夏。”苏丞相抬手招呼苏夏过来,“听为父的,你与李同光自小相熟,感情不差,我看这桩婚事就挺好,比这种人不是强上许多?”
“啧,他都跟初…哎呀…”苏夏面上嫌弃之意快要溢出,又挪回了宁远舟的方向。
话是说了一半,可苏启又怎会不明白。
李同光为了权势,什么都做得出来,在皇宫为了上位那点事,别人不知道,他苏家这些年护李同光,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他这女儿,是挑剔的很啊…
“你这孩子…”苏启转向宁远舟,“宁堂主不解释?”
宁远舟神色如常:“多谢苏相给宁某解释的机会,早年间,宁某被安排在安国,营生颇多,也…确实去过烟柳处,但只为了探信,并未做过其他,既然苏相对宁某也有所调查,这些自然也是知道的。”
宁远舟说的没错,苏启早已将他搜查个底朝天,不仅是现在,早在多年前他便注意到宁远舟,后又听说他当上了堂主,对他改造六道堂的事迹颇为赞赏,如今见他如此沉着冷静,倒是放心了些。
“方才你称自己为草民,那你倒是说说,就凭你,凭什么娶我女儿啊?”
苏夏都快听不下去了,她从前听苏启讲过那么多次,说宁远舟是什么可造之材,又什么待在六道堂屈才…
可人真站到他面前,怎么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