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翻开锦盒盖子,一只雕琢精细的白玉荷花映入眼前,细细的金丝勾勒着荷花轮廓,触感冰冰凉凉。裴柚小心翼翼地摸一下绽放的玉荷花,唇边的小梨涡比欢悦更先一步显出来。
陈云心看着手里的簪子,勉强扯一扯嘴角,“谢谢二哥。”
虽说着感谢的话,眼眶倒是先红了。侯夫人苌婉忙将女儿搂过来,拿帕子细细擦过她的眼眶,“心肝儿,怎么了?”
陈云心声音染上哽咽,“对不起娘,二哥,我一想到要将哥哥分出去我心里就难受。就像这簪子似的,要分一半给别人。”
这话刚出口,陈云舟急急起身,劈手就把裴柚手中的锦盒抢过来。
“心儿莫哭,哥哥永远都是你哥哥。”安慰之语脱口而出,陈云舟恨恨瞪一眼裴柚,“自打你进府,心儿又教导你又替你说话,你却抢她首饰、说自己不会跳舞,在晚宴上欺负她,如今连簪子都要抢。”
裴柚下意识伸手去拿那锦盒,却被陈云舟闪过,那精致的盒子转眼间就又落到了陈云心手边。
心里一阵酸涩翻涌,裴柚强忍着不叫眼泪落下来。
“简直不知悔改!”陈云文拍一下扶手,“今日你就在自己院子里反省,都不许给她饭吃!”
裴柚咬住下唇,抹一把眼睛,她突然觉得饿一天也没事,只要把簪子还给她就好。
“我真不会跳舞,在村里大家多多少少都会跳的,我跳的不算好的。”眼眶红彤彤的裴柚忍着心里的自卑怯懦,鼓足勇气反驳,“我不知道京城的人管这叫惊鸿舞,可不可以把簪子还给我”
听完这话,陈云心更气了,什么村子把惊鸿舞当村舞跳?裴柚分明就是撒谎!
“啧,簪子是我给的,欺负她做什么?”陈云言眼中笑意不达眼底,“大哥小弟,什么时候如此斤斤?”
陈云言起身拿过锦盒,伸手取出簪子,俯身直接插进裴柚的发簪上,又轻轻拨了一下坠下来的珍珠串儿后站起身。
“我说给了,再拿回来岂不是言而无信?”陈云言偏过头去与陈云文对视,“大哥,太子殿下偏爱君子之风,苛待亲妹的风言风语传到殿下耳朵里,弟弟也帮不了你啊。”
他语气轻佻,姿态也是闲闲,偏偏说出来的话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