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又猛地想起来瓶底子的承诺,不高兴的嘟囔一句。
“怎么?律师来还把你聊亢奋了啊!”
就在这时,铁门“哐当”一下合上,带起一阵呛人的铁锈味。
方才出去的警员黑着脸折返回来,太阳穴青筋随着急促的呼吸突突跳动,他一把抓起桌上叶灿凡留下的烟盒,镀金包装在他指节间发出窸窣的脆响,像是随时会被捏碎,冷笑一声:“档次还不低嘛!”
接着他将烟盒被重重掼在桌上,耷拉下眼皮道:“看来你在外面大小也是个人物呗?”
我往后一仰,后脑勺磕得椅背咚咚响,无所谓道:“还行。马马虎虎凑合活呗。”
“别嘚瑟了!严肃一点!”
他猛地拍桌,飞溅的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我脸上:“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次打的人是谁啊?”
我盯着他警服上歪斜的纽扣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我当然知道啊,可明知道他是谁,我还敢嘚嘚瑟瑟,老哥你自己想想看?”
说话间,我身体前倾,直到能看清他眼底的血丝,才慢悠悠道:“我!鸟!他!吗?”
“樊龙!”
他突然愤怒地提高调门,警帽檐下的双眼瞪的溜圆。
“在呢在呢”
我态度更加慵懒的瘫在铁椅里,金属铐子随着动作哗啦作响:“老哥呀,这地方我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真没必要跟我整那出,屋里就咱俩人,你小点声我听着,要不你待会还得含金嗓子喉宝,那玩意儿应该不给报销吧?干着公家的活儿,伤的自己的身,多不值当呐。”
紧跟着,我突然坐直身体,微笑的看向他开口:“咱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我问您,你们这黄庄派出所是归市局管吧?“
“你究竟想要表达什么?”
他猛地倾身向前,制服扣子绷得笔直,警徽几乎要戳到我鼻尖。
我抽吸两下鼻子,压低声音,目光直直地盯着他:“你人不错,对我的态度也不错,虽然嗓门大了点,但从始至终都蛮尊敬我的,所以才想跟您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跟我一块来的那姑娘,姓杜的”
故意顿了顿,我又道:“给你一记忠告,对她可千万态度好点,好好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