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能,哥你看我面相就该知道,我是个嘎嘎守信的人。”
虽然没搞清楚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既然让我出去,我哪可能摇头。
“去吧,记得要主动归案,别让我找你,也别让我难办。”
王组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几分莫名其妙。
我盯着他指尖转动的钥匙圈,金属环碰撞声里,腕间的手铐突然“咔嗒”松开,凉意瞬间被皮肤的温热取代,他昂起下巴朝门外示意,警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那位杜小姐患有很严重的幽闭症,目前精神状态不是特别好,正在我们院子里呼吸新鲜空气,麻烦你出去时安抚她几句。”
“好嘞,谢谢您王组。”
我揉着手腕站起身,铁椅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
跨出门的瞬间,午后的阳光劈头盖脸砸下来,刺得人眼眶发酸。
透过走廊窗户,我看到杜鹃正站在大院的一棵老槐树下,黑色的制服裙摆被风吹得轻晃,表情局促的东张西望。
不应该啊!她家的势力不是应该支上招了嘛,为什么她还是满脸的患得患失?
“妞子,你没事吧?”
我凑近时闻到她发间若有若无的清香。
她抬头看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忽然轻轻拽住我袖口:“他们说”
“先出去再说。”
我指了指派出所的大门口示意。
“不行,我暂时还走不了,那什么樊龙,是今天连累你了。”
她杵在原地没动弹,咬了咬下唇,耳尖泛起薄红,哪还有半点盛气凌人的千金大小姐派头。
“说啥呢?咱不都哥们嘛。”
我无所谓的摆摆手憨笑:“就这点阵仗,哥哥我闭着眼都能扛过去。”
“不是不是,你听我说完。”
她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这件事我跟我哥打电话了。”
“然后呢?”
我挑眉,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纤细脖颈轻轻颤动:“我哥说”
“你哥说啥了?哎呀妈呀,你快急死我了!”
我急得直搓手。
杜鹃的指甲掐进我手背,磕磕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