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满园脖颈上的青筋猛烈蠕动几下,裤裆处已经洇开深色水痕,突然他“咚”地一声重重跪倒在地上,脑门子撞上满地碎酒瓶上,发出闷响:“我我现在就办!立刻办!”
随即快速掏出手机,我看到他电话的屏幕亮着,竟然是报警的界面。
“哟?你跟我玩路子呢?”
我抬手扒拉他乱糟糟的头发一下。
“绝对没报警,我对天发誓!”
徐满园赶忙辩解。
“报警也没事,他是被蛇咬的。”
大华子用鞋尖勾起徐满园的下巴,对方肿胀的眼皮里彼时只剩眼白,接着他努嘴道:“第二件事,你们村那片地的归属问题”
“这这真不行呐!”
话音未落,徐满园突然像被踩住俩后腿的蛤蟆般尖叫起来,他哭嚎着转向我,血污的嘴唇在我裤腿蹭出猩红印记:“龙哥!我就是个提线木偶啊!那片地早被彭主任给规划”
“不行呐!”
大华子猛地弯腰,探手从尿素袋里抓出一条一米多长的黑色长蛇。
“嘶嘶”蛇信几乎贴上徐满园的脸上,这老狗瞬间尿湿裤裆,涕泪横流地抱住我小腿:“龙哥,我保证!拍卖时我把标底透给你们!再在现场动点手脚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皮肉,肥硕身躯抖得如同筛糠。
“来,你抬起头!”
我蹲下身,膝盖重重顶在他抽搐的胸口,天花板上吊灯的光将我的影子笼在他脸上,像张狰狞的网,我攥着他湿漉漉的衣领往上提了提,面无表情的开口:“老子长得像孙猴子?”
“不不像”
徐满园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肿成馒头的眼皮勉强撑开条缝,浑浊的眼珠里倒映着我充血的眼睛。
话音还未落地,我突然揪住他头顶稀疏的头发狠狠往后拽,他后脑勺磕在大理石茶几边缘发出闷响:“那你他妈左一句放马右一句放马!当老子是弼马温?!”
我咬牙将脸凑到他面前,恶狠狠道:“你他妈跟着彭飞一块祸害我和我朋友时候,咋没想过放我们一马!”
“我错了龙哥!”
徐满园“嗷”一嗓子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