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抬起头来,目光冰冷而且带着危险。
但是他终究是少了几分帝王之气。
和眼前的少年比起来的话,他已经苍老不堪。
楚天阔文言也只是微微一笑,薄唇勾起有意无意的调侃道:“父皇,倘若不是儿臣的话,如今你的天下恐怕就变成了盛家的天下了。”
“而成这个样子做也算得上是帮了父皇呀。”
姬渊知道已经撕破了脸皮,而且没有退位诏书的话那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大邺最是看重这些,这也是成了太子登基唯一一个难题。
他们都是从这个地步走过来的,谁又不了解谁呢?
姬渊懒懒的靠在了床榻上点点,讽刺道:“帮朕?”
“帮朕的话,为何又要将朕软禁在这里?”
“为何又要选择登基?”
“太子,你当朕是蠢货吗?”
楚天阔沉默的看着他,复杂的眼眸中满是危险。
他微微眯起眼睛,露出一抹危险的锋芒带着浓烈的杀意:“父皇难道想要让这天下成为盛家的天下吗?那等你百年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姬渊听到这句话之后攥紧了被褥,手上青筋暴起,足以能够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忍耐着。
而楚天阔也全然不顾帝王的颜面,自顾自的开口细算。
“咱们大邺本来是第一大国,倘若父皇有半点用的话,又岂能让燕国这种腌臜小国能够与咱们纠缠数十年?”
“若我是父皇的话,恐怕是没有脸面再去见列祖列宗了。”
“唯一能够补救的办法就是父皇传教于我,让咱们的百姓少受战乱之苦。”
他神情倨傲,微微扬起下巴,好像这些事情他都可以成功一样。
姬渊的脸色越来越黑。
还没有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那些人对自己全都是阿谀奉承,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一句难听的真话。
故而养成了他对自己的丰功伟业有着迷之自信,也受不了半句难听的真言。
如今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当面把这一层面具给撕碎,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他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像是一头已经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