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阵之外，太乙真人浑身剧烈地哆嗦起来。
面色惨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他身为阐教金仙，大罗道果的拥有者，此刻却连直视李善投影的勇气都没有了，心中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疯了！
这李善一定是疯了！”
他竟然敢说出“讨伐圣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这已经不是挑衅，不是宣战了，这是在动摇洪荒万古以来的秩序根基啊！
而在另一边，陆压道人也是瞳孔骤缩，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他与太乙真人的纯粹恐惧不同，他的震惊之中，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惊叹与复杂。
“讨伐圣人……这个李善，竟然真的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真就是一个可怕的疯子啊。”
陆压喃喃自语，看向李善投影的目光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并不觉得李善是彻底疯了。
“呵，呵呵……真是，厉害啊，敢说出这等话，要么是愚蠢到无可救药，要么……就是真的拥有了挑战圣人的底气与资格！”
结合刚才那四道虽然是仿制，却依旧杀气冲霄的诛仙剑影，再想到自己上一次进入大阵时候的感受……
陆压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莫非……这李善，真的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或者说，他背后那位通天教主，真的愿意为了他，不惜与西方二圣彻底开战？！”
……
昆仑山，玉虚宫内。
原本面沉似水的元始天尊，在听到李善那句“自该讨伐”的瞬间，古井无波的眼眸中，竟是罕见地闪过了一丝异样的光芒。
那光芒中，有惊讶，有审视，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他心中冷哼一声，看向西方的目光带着几分嘲弄。
“好一个李善！”
“好一个‘自该讨伐’，李善啊李善，看来吾元始当初还是有些小看你了！”
元始天尊对于李善一直有敌视之心的，可在这一会儿，竟不自觉地欣赏他了。
元始天尊心中暗道：“准提，你这无耻之徒，今日碰到硬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