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晚上的时间主动回来,要是不回来,就把她抓回来。”修长指尖点上玻璃隔墙,他缓缓说,“做个这样的玻璃房,关在家里,就不会再有溺水的风险。”
张特助只觉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谢宴生转身走出病房,玻璃上残留的指印泛着白,而里间心率监测仪上的绿色数值疯狂跳动,从80骤升至120。
医护人员在谢宴生离开后鱼贯而入,一系列安抚措施后,病人心率才逐步下降。
溺水的窒息感再度降临,冰冷的液体从四面八方挤压她的胸腔肺腑,耳膜里满是沉闷的嗡鸣。努力张开双臂想向上游冲,手臂和腿上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任由身体朝着无底深渊下坠。
深渊下,谢宴生正张开双臂迎接她的坠落……
“不。”
被噩梦惊醒的沈愿猛然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慌忙爬床坐起打开床头灯,光亮驱散黑暗,她才获得一丝安宁。
窗外雨声敲打玻璃窗户,沈愿已然睡意全无,索性起床拉开窗帘,雨痕在玻璃上蜿蜒下淌,夜间的玻璃成了面镜子,映着她苍白的脸。
春江。
谢宴生在落地窗前坐了一夜,从狂风骤雨到夜雨停歇,从黑暗到黎明,天亮时才小睡一会儿,一睁眼已经是上午9点。
手机没有来信,也没有电话,睡得无比踏实安稳。
张嫂将做好的早餐摆上桌,听见卧室门响,忙笑着说,“先生,早餐已经……诶,先生,您不吃早餐吗?”
回应的,是惊天动地的关门声。
这一晚沈愿也没怎么睡,余渡来时,她正准备下楼去等他,听见敲门声忙去开门。
门口,余渡上衣穿着老头衫,下身是短裤,脚踩人字拖鞋,习惯的叼烟动作,活脱脱一个流浪汉形象。
“你这是?”
“是不是很贴合收垃圾的大叔?”
沈愿点头。
余渡朝她挤眉弄眼,“你乖乖在酒店等我,保证把你想要的资料都带回来。”
余渡说完,扛着白色尼龙口袋大摇大摆走了。
沈愿觉得好对不起他。
余渡按照沈愿给的地址找到楼房号,干咳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