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思索片刻后,轻声问:“我们要不要帮荣亲王?”
蒋之恒摇头:“他要是连令皇贵妃都斗不过,那我就要想想他适不适合了。”
进忠微微挑眉,将脸贴在蒋之恒额头:“你是不是想在前朝帮他。”
蒋之恒抬头,在进忠耳边低声道:“要帮,自然是要在最要紧的时候帮。”
翻过年,蒋之恒收到扬州的密信。
尤拔世上任两淮盐政后,如蒋之恒所料,因为有高恒承诺“照顾”,那些盐商没有把尤拔世放在眼里,没有送礼打点。
尤拔世本来就是已经花光的所有积蓄,家中铺面都等着资金周转,这样被盐商怠慢,让他在府中发了好几次火。
这期间,令皇贵妃的弟弟佐禄赌博输了巨资,却又仗着自己姐姐是皇贵妃,拒不承认,还扬言要杀了那人全家。
没想到那家人没多久就被灭门,一切证据都指向佐禄,卫夫人为了救儿子,跑到步兵统领衙门一口一个“皇上是我贵婿,我儿子是皇上的小舅子”。
九门提督没办法,不敢怠慢,直接将事情报到乾隆面前。
没想到的是,一向情商颇高的令皇贵妃遇到母亲和弟弟的事,乱了分寸,径直带着永琰到乾隆面前求情。
乾隆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眼神中透出一丝不悦。他轻轻敲打着扶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皇贵妃,你可知此事的严重性?灭门惨案,人命关天,证据确凿指向佐禄。你如此急切地为他们求情,是否考虑过朕的难处?”
令皇贵妃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恳求:“皇上,臣妾额娘是无意,弟弟佐禄也是被冤枉的。他们绝对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求您明察啊!”
乾隆微微皱眉,目光扫过跪在旁边的永琰。永琰虽然年幼,但被令皇贵妃教养的很好,他轻声说道:“皇阿玛,求您相信额娘的话。额娘不会骗您的。”
乾隆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失望和责备:“皇贵妃,你平日里聪慧伶俐,今日却如此失态。‘皇上是我贵婿,我儿子是皇上的小舅子’这样的话,岂是你额娘能说的?这般粗鄙,成何体统?”
令皇贵妃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