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掌心又粗又硬,温度烫人,相比之下,梁研唇瓣柔软细嫩,嘴角还有伤,受苦的自然是她。
身体的痛苦滋生火气,梁研忍无可忍,用唯一能动的左手狠狠掐他胳膊。
掐了第一下,她就知道错了,这男人肉真硬。他连哼一声都不曾,只略微僵了一下,在黢黑中低头细看她朦胧轮廓。
那片寡淡月光全被灶台分走,这处地面是盲区,一片昏黑,压根看不清面目。他却突然松开她右肩,拿手往她脑壳摸一圈,换来梁研更粗暴的一顿掐,他完全无视。
摸完脑袋,他已确定她是谁,整套屋住五个姑娘,就她一个是短发。
他俯身,贴近梁研耳畔,“我松手,你闭嘴,嗯?”
暖烫气息裹着淡淡烟草味儿,几个音入耳,梁研将他头一推。他立即捉住梁研灵活的左手,再次靠近,仍以沙哑气音命令:“点头。”
风水轮流转,识时务者为俊杰,梁研听话了。她头一点,对方果真松手,也放过她双腿。
梁研得以从压制中脱身,人却没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她肩疼,腿疼,嘴角疼。
缓了两秒,扶着冰箱坐起,看到身边男人站起身。
梁研揉了下嘴角,也站起来,黝暗中与他面对面。他高她大半个头,梁研抬起下巴借月光看了他一眼,面庞仍是不清不楚,但她早认出他是谁。
昨晚厕所惊魂,今夜厨房惨痛,哪件都值得写进《三更鬼故事》,成为她夜半阴影。
不过梁研也不是一无所得。
“阿山?”她轻轻念了一遍这名字。
他是阿山么?
不是,他是沈逢南。
但其实没区别,他已经很适应这名字,甚至下意识在心里应了一声。而梁研并不需要回应,她身子一转,往后跨一大步,手迅速从厨台上摸到那只小手电。
对方追来,她已拧开手电,一束光正对他眼睛照。
“站住。”她学他,以气音命令。
沈逢南偏头躲开光,再一看,她手中竟多出一叠纸页。
他一摸工装裤口袋,只剩手机。
梁研迅速转了下手电,亮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