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宪没手机,就给张平留了宿舍电话,又给他一个大大拥抱,“张哥,回南安一定找我啊,你们报社离我学校超近,到时我请你和南哥吃饭!”
张平一口答应。
池宪又将身旁梁研一拍,“咱们几个真有缘,研哥跟赵妹妹过阵子也要回南安,到时咱在那边团聚。”
“好好好。”
客套话讲完,道了再见,张平挥挥手,目送仨小孩进站。
还没转身,一个身影又跑出来,张平一看,是那短头发姑娘。
“咋了?”
梁研到他跟前,“张哥,留个电话吧。”
“嘿,你也要请吃饭呐。”张平笑道,“你们太客气啦。”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很乐意地从兜里摸了张名片给梁研。
“谢了。”梁研笑笑,转身进站。
八月尾巴,俞城热得出奇。
两年没回来,梁研一路看过来,发现许多地方都变了。
出租车经过她和赵燕晰曾经读书的小学校,飘扬的红旗不在了,只剩一片拆后未建的废墟。车绕进老城区,在小街口停下,天已经擦黑。
赵燕晰和梁研下车走了几分钟,看见小区大门,里头几栋居民楼年代久远。关于这里的所有记忆对梁研来说也远得有些缥缈,她在这出生,也在这生活七年,后来被沈玉带走,她住的老房子也在那一年被沈玉卖掉。
沈玉是梁研的母亲。
梁研六岁时第一次见到她,七岁时是最后一次。这里是沈玉的家乡,但沈玉再也没有回来。梁研读高中时,她的父亲梁越霆让人在新街租了间屋,梁研住了三年,但她每晚送赵燕晰回来,仍然会来这个小区。
梁研觉得,这几栋老旧的居民楼好像永远是那副样子,没什么活力,但也没有哪里不好,不紧不慢的。
她们熟门熟路进了小区,上楼敲门。
赵燕晰的姥姥独自住着二楼的一套两居室,老人家没有料到两个丫头突然回来,等反应过来就只剩惊喜,忙将她们迎进来,张罗这个张罗那个,看到梁研带了营养品,又将她说了一通。
后面的日子她们过得好似度假,每天陪老人聊聊天,帮忙买菜,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