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禺声吸口气,“别太高兴,还有个事儿,虽然不大确定,但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
“旧事,你肯定记得。”徐禺声抽出一根烟,点着,“沂阳县那个假药厂的案子,被弄进去顶锅的那个。”
沈逢南说:“余何明。”
“对,就是他。”徐禺声说,“半年前放出来了。”
“减刑了?”
“嗯。”
沈逢南点点头,“他是该放的,主要责任也不在他。”
徐禺声说:“是啊,不过能怪谁呢。”停了一下,说,“我不是要跟你讨论这个,我要说的,是他放出来之后的事。”
“什么事?”
“出了两个案子。”
“什么案子?”
“姓谭的那一家出了车祸,重伤,监控显示是一辆车故意撞上的,但那肇事的车到现在也没找着。还有一个就是当年来爆料的那个线人,你也见过的,前不久突然摔死了。”
沈逢南听明白了,皱眉问:“警方那边怎么说?”
“没怎么说,调查了,说是意外,但老陈觉得不对,私下查了查余何明,发现他出狱后好像失踪了,没回镇上,也没跟哪个熟人联络过。”
“你怀疑他?”
“不是我怀疑,是这太巧了,老陈的职业敏感度我还是相信的,他虽然没查过什么大案子,但鸡毛蒜皮的小案也破了一堆,所以我提醒一下,毕竟你也做过这一行,打击报复的事看到的也不少,多留个心吧。”
沈逢南点头,表示知道了。
正事刚好讲完,就见程茜和梁研一前一后地回来了。
饭桌那边吵闹,程茜也来到休息区,看了眼徐禺声,问沈逢南,“他这喝高了吧。”
沈逢南点点头,眼睛没看她。
程茜见沈逢南站起了身,转头瞥一眼,看见梁研过来了。
沈逢南拉了张椅子,梁研坐在他身旁。
沈逢南倒了杯水给她。
徐禺声和程茜都看着他们,前者好整以暇,纯粹看热闹,后者就有些复杂了。
梁研喝了口水,程茜从茶几下拿起扑克牌,“咱们玩会儿牌吧,刚好四个人。”
徐禺声也来了精神:“这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