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孟西凡也觉得这小姑娘挺可怜的。
十四岁，个子才到他胸口的位置，像个小矮人。
那双大眼睛看着他，怯生生的喊了声“西凡哥。”
孟西凡当时十八，不屑全写在了脸上。
他可不是她哥。
在这之前，他们连面都没见过，以及，孟西凡觉得，他爸绝对是脑子抽了，才把这小姑娘带回来。
开玩笑，他可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长这么大，谈过几段恋爱，身边的女人没有超过两个月的，怎么可能让一个小矮人在身边。
现实就是这么打脸。
时间一晃，就是五年过去。
到最后，唯一有那个精力和耐心管她的，居然是他。
车外夜景一晃而过，倒映在男人的眼中，斑驳影绰，像摊浓得化不开的墨。
偌大的客厅被点亮，大理石地板倒映着钻石吊灯。
现在已经是十点。
孟德夫妻俩注重养生，已经睡着了。
孟西凡揉了揉眉心，随手将身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沙发和茶几之间的距离显得几分逼仄，好似容纳不住他颀长的身形。
漆黑的眼眸渗不出暖色，跟随着对面的温筱筱，见她慢吞吞地挪着步伐，不情愿三个字都写脸上了。
他沉声道，“快点。”
温筱筱这才去拿一旁那鸡毛掸子，递给他。
然后不情不愿地摊开掌心。
孟西凡刚作势要打。
对面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啊杀人啦——”
孟西凡额前黑线，“我还没打。”
“我错了。”
温筱筱一个滑跪，抱腿，“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哦不，没有下次。”
“起来。”孟西凡黑着脸，低头看着身下装模作样的戏精，“这话你自己听听都有多少遍了？再重的承诺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一文不值。”
温筱筱眨眨眼，从眼眶里挤出几滴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是她的惯用招数。
可明知道是装的，孟西凡还是狠不下心，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两秒后，淡淡地扫向别处，声音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