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长乐侯府众人都已歇下。
秦可云坐在凳上浑身难受,她打了个哈欠,困的迷糊间弯腰趴在长乐侯夫人床边。
今夜只需糊弄过去便可,大夫开的安眠药有助眠作用,会让长乐侯夫人一觉至天明。
在秦可云熟睡之时,头顶忽然传来猛烈剧痛,长乐侯夫人那尖锐的声音响起,“嬷嬷,不是我的错,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害了你的人。”
“呜呜,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去死,可我别无它法。”
“都是芳姨娘,对,你现在去杀了那个狐媚子,拖着她下地狱。”
头皮上钻心的疼痛让秦可云拽住长乐侯夫人的手,“娘,是我,您别拽了。”
她的声音却并未让长乐侯夫人找回理智,甚至还更加激动,“可云,你快些替娘将张嬷嬷赶走,她要杀了我,拖我下地府。”
无论秦可云怎样解释,长乐侯夫人都不听,甚至还会变得更加激动。
直到太阳初升时,长乐侯夫人闹得没了力气,总算将手松开睡着了。
秦可云忙把头发尽数解救出来,可被拽整整一夜,她头顶有几缕头发被连根拔断,随着手指拢发的动作跌落在地。
她简直气了个半死,看着长乐侯夫人的眼神像淬了毒。
秦可云悔不当初,早知如此就该让秦时月陪着才对,不成,今夜得让她来。
揽月园内,秦时月当真睡了个好觉,起床时浑身畅快。
今日要去长公主府看诊,她让肖嬷嬷为她简单梳了个发髻,又戴上帷帽,穿上身普通简便的衣裳。
这样一打扮,除去将她身形牢记在心中的熟人,想必没人能认出她。
昨夜秦时月骗了长乐侯,长公主并不知晓她揭了榜,更不会派人来侯府接她。
“小姐,您当真能为长公主治好头疾吗?”肖嬷嬷担忧问。
在江南时也没见小姐学过医术,怎得回京后就会了。
肖嬷嬷并非看不起秦时月,只是担忧而已,怕她惹怒长公主殿下被责罚。
秦时月晓得她是什么心思,温声道,“嬷嬷,我的性格你还不明白?”
“若我没有这个自信,一开始便不会去揭榜。”
肖嬷嬷这才放下心,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