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卫顿时错愕看她。
可沈灵微已畅快地大步往门外迈去了。
那崔锦言误打误撞竟然给了她提前逃离的机会,也不知道那两个疯子哥哥回来,看到家里天翻地覆的变化,又会有何反应?
可真是叫人期待啊。
沈灵微精通京城大小事,自然知晓,那崔锦言原是出身平阳侯府。
三代为门五代为阀,十二代之上才可称为世家,而这平阳侯府,历经改朝换代上百年,是京城罕见落魄的世家。
只因当初敌国侵犯,平阳侯府吃了败仗险些将一国都给输出去,整个平阳侯府在京城之中人人喊打,地位极其尴尬。
可沈灵微却觉有异,好好一世家,不打仗便能将家底传下去,为何非要闹这么一场?
还是说平阳侯府的男人们都是草包?
带着好奇,沈灵微乘上马车来到了平阳侯府。
因已衰败,平阳侯府的红木大门都生了厚厚一层灰,牌匾亦是蒙尘无人打理,风一吹,竟然还咯吱咯吱地摇晃,崔灵微看着看着,都怕那牌匾从上面掉下来。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摩擦的声音。
“你们府上这账赊了多时了,无论如何今天得把账给我平了,否则我万老板今个儿还就不走了!”
“对不住啊万老板,对不住,我们府上账面现在就只有这点钱,您先收着,剩下的我们再慢慢给您凑您看成不成?”
崔灵微打眼望过去。
边上角门处,一个锦绣绸缎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堵在门口,抬着下巴姿态相当嚣张。
而他面前,一个穿着过了时锦缎的妇人微微弯着腰,一团和气的脸上满是歉疚,双手捧上了满满一掌心的铜板,神色极是诚恳。
谁知那万老板看了一眼她掌心,冷笑一声毫不客气掀翻了她掌心:“侯夫人,我也不是想为难你,但你女儿买了我的锦绣罗裙,整整一月有余未曾付账,这么点铜板连利息都不够!”
铜板顿时铛铛地撒了一地。
他拔高了声音,侯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惭愧,腰也跟着弯下去。
但很快,那万老板眼珠一转,故作好心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说府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