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这是要……”
他后面的话，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问：您这是要造反吗？！
私造甲胄！
私铸军国重器陌刀！
这任何一条，被官府知道了，那都是要诛灭九族的滔天大罪啊！
他来方家庄的时候，于伯明明信誓旦旦地保证，只是请他来打一些普通的农具，做一些修修补补的活计！
他当时还觉得，以自己这身炉火纯青的手艺，干这些活，简直是杀鸡用牛刀，大材小用，委屈得很！
可现在…
现在他才知道，什么打农具！什么修修补补！
那全都是骗人的幌子！
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少爷，从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
他真正要的，根本就不是一个只会修补农具的普通铁匠！
他要的，是一个能为他打造杀人利器，武装军队，助他成就一番大业的…帮凶！
张大年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一软，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张小年。
张小年同样面无人色，嘴唇发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
显然，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内心的恐惧已经达到了顶点。
“少爷！万万不可啊！此事万万不可！”
张大年猛地后退一步，双手连连摆动，脸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恐惧和抗拒，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私造兵器甲胄，等同于谋逆！是要杀头的！是要灭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