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宁感觉自己可能喝了假酒。
不然,怎么这么飘?甚至还控制不住想笑。
她真诚地看向柴晏清。
柴晏清也眼波含笑看着祝宁。
然后,柴晏清就听见祝宁说:“虫奴,你会夸人就多夸点。”
柴晏清的笑容凝固了。
祝宁“嘿嘿”两声:“虫奴你为什么不说话——”
柴晏清气笑了。他算是看出来了,祝宁旁的都厉害,气人更厉害。
“阿宁。”柴晏清唤道,感觉自己后槽牙都开始发痒。
祝宁见好就收,忙道:“不喊了不喊了。咱们说说江许卿吧。你说,江老头能答应吗?”
柴晏清也没真想拿她怎么样,也实在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所以,柴晏清慢悠悠就跟她说起江维新的事情:“江老头什么都好,就是太疼孙子。舍不得他吃苦。你可知,他怎么对徒弟们的?”
“所有的徒弟想学验尸,必须去乱坟岗住上三日。”
“睡义庄一个月。”
“但到了江许卿这里,别说义庄了,乱坟岗都没去过两回。从头开始,就是由人带着验尸,到现在成了他带着师伯师叔们验尸。就算他看漏了什么,也有旁人给他提醒。”
“若遇到什么大案要案,只要不难,都由他来验。”
“这不就一群大人哄着一个小孩玩?”祝宁皱眉。但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她不得不感叹:“这第一仵作的名头,就是这么来的啊。”
这但凡是还有外人来竞争岗位,江家都干不成这个事儿。
所有仵作都是江家人,那谁也不会去打破这个谎言。
柴晏清神色淡淡:“偏偏江许卿自己还看不破。”
“能遇到你,真是他八辈子的福气。”说到这里,柴晏清又轻哼一声。
祝宁总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儿七拐八弯的味道。
她摆摆手:“落在我手里,可未必是福气。”
只要江许卿到了她手里,她多的是手段把人调教出来!
保管以后江许卿在验尸房都能吃得下饭!
柴晏清琢磨了一下,觉得祝宁还真的不像是宽慰自己。心里莫名舒坦些。然后也说起正事:“江老头必会答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