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延贞表面,依然一副惶恐的神色,言道:“小子多谢族长,以及谢娘子的厚爱。只是,且不说小子现有罪责在身,有朝一日恐会给谢氏带来灾祸。在盱眙之时,小子曾答应薛廿四郎,要亲自将薛氏姐弟送到绛州薛氏。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小子不敢食言。
昨夜之事,乃是小子醉酒孟浪,谢娘子只是关照小子而已。这件事情,小子在今日醒来之后,已经向众人说清楚了。”
说着,厉延贞向谢师然躬身一揖,说道:“延贞感谢谢前辈解惑,让小子清楚自己先辈蒙冤之情。今后前辈但有差遣,小子定然竭尽所能。”
厉延贞一番话,婉转的拒绝了谢师然。后者脸色逐渐的沉郁下来,看向厉延贞的目光,逐渐的阴冷起来。
面对谢师然的威胁,厉延贞虽然表面之上,看上去有些闪烁胆怯。其实,内心之中并不认为,谢师然真的敢对他下什么毒手。
且不说,自己在阳夏的安危,一旦出现问题的话。谢康恐怕会再次,和谢师然以及阳夏谢氏分道扬镳,还会造成谢氏和河东薛氏之间的直接冲突。厉延贞多次强调,他是受薛廿四郎的托附。厉延贞若真在阳夏出了状况,谢氏又怎么能够脱得了关系,薛氏又岂能罢休。
谢师然正如厉延贞所猜测的那样,并不敢真的,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不说河东薛氏哪里无法交待,就是赵郡李氏那里,若是知道了,也会令谢氏无法交待。这些都是谢氏,不敢轻易得罪的士族门阀。
“厉郎君信义之人,老朽岂能阻拦。只是,心中甚是惋惜。郎君河东之行后,若是无法寻到落脚之地,阳夏谢氏大门永远为郎君开着。届时,老朽定然扫榻以待。”
“多谢老族长神情,日后定然会登门再次叨扰。”
两人退出密室,直到正堂也未见有一人出现。厉延贞在正堂告辞,走出房门,就看到几个谢氏子弟,以及几个衣衫华丽的老者,站在院中窃窃私语,看到厉延贞出来,脸上都露出探究的神色。
厉延贞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