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认出来了，说话的是教导主任。
她想让沈夙转学。
不，是一中想让沈夙转学。
不等林苑细想，沈叔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却带着一丝凉意。
“小少爷刚到一中的时候，也很受欢迎。”
言下之意，那之后的一切变化都是在一中发生的。
教导主任没有立刻接话，但林苑听到了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候，另一道更加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
“主任不是要赶沈夙走的意思，只是网上那些言论实在难听，不知道沈家有没有什么证据，我们放到论坛上也能将事情平息。”
岑老师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稳，提出的意见也与林苑想的不谋而合。
正当她期盼沈叔能给个解决办法的时候，他的声音倏地变冷。
“这是学校的事情，任由学生在论坛上发表不良言论，是学校监管失职。”
“我不知道这样的学校是怎么成为南城最好的学校的，还是说，这种评级只是徒有虚表。”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岑老师说，“帖子自然可以被删除，可拿不出切实的证据，学生依然会讨论，甚至——”
“好的，我们会解决，立刻解决！”
教导主任的声音蓦地插入，打断了岑老师说话。
“主任！”
岑老师又叫了一声，可教导主任却不再理她。
“沈先生说的是，是我们考虑不周全，这件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故意污蔑，我们会处理的。”
教导主任一改初时的态度，变得恭敬而谨慎。
林苑听到沈叔淡淡地“嗯”了一声。
“饭菜凉了，我下午热一下，失陪了。”
说话的内容礼数周全，可声音却带着怎么也抹不去的冷意。
林苑听到了他离去的脚步声，还有教导主任连连的应声。
直到脚步声消失，林苑才再次听到岑老师说话。
“主任，你想要怎么做？”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带了点忐忑，恐怕已经猜到了教导主任接下来说的话。
“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