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是指导员,你得听我的!”蔡兴邦对着栓子轻轻的笑了一下。
“好,我去找人,你们可要等我回来。”
栓子走的时候也是眼睛红红的,他怕自己这一走是不是会后悔一辈子,又怕因为自己不走也后悔一辈子。
见栓子走了后,张少卿又费力的站了起来,艰难的向着前方走过去。
“少卿,这次不怪你!”蔡兴邦在背后想着还能和他说点啥。
“别叫这么肉麻,喊连长!”
背后传来几声咳嗽,像是被呛住了。
“你把我放下来!”
张少卿没理他。
“你这绳子正好勒在我背上伤口上,咱能不能换个姿势?。”
“我特娘的给你含嘴里,忍着,正好止血了!”
蔡兴邦听着张少卿呼吸声像拉风箱样,呼呼的,心里挺不是滋味,自己还真成了累赘。
“你知道咱们团长为啥是团长不?那是因为和他一起参加红军的死的都差不多了,矮子里面拔将军,让他给撞上了!
打仗嘛,输赢很正常,咱能吸取教训就好,不信回去了抽个时间问问咱们团长,他当兵这么多年打过几次胜仗?你以为我党的武装力量是怎么来的?那是在一次次围剿中拼出来的,甚至可以说我们是从失败中走出来的,所以连长,战士们不会怪你,就是我这次死了,我也不怪你,咱要向前看。”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蔡兴邦中间几次都感觉头又开始晕沉沉的,他强打着精神,想把这些话对张少卿说完。
“好,向前看。”张少卿之所以这么自责,是因为觉得伤亡应该是为战略目的服务,只要能换取更大的价值,再多的牺牲都值得;可这次战士们的伤亡是自己的指挥失误造成的,战士们死的毫无价值。
又走了一段路,在跨上水田的田埂后,他条件反射般的去用脚尖向前探索,水田和水田之间只用田埂间隔着,这个距离不应该这么远。
小心翼翼的向前探索了两步,还是没有触碰到田埂的边缘,他好像想到了啥,眼神顿时露出了希望的光,前面好像没有了水田,那这是不是意味着前面的土地不再平摊,是不是已经和茅山近在咫尺了?
希望让他脚上又充满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