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邢在心里直骂娘,动不动就扣俸禄这事也就只有隋文帝能干得出来。
自去年入朝为官到现在,完全是花着自己的钱,办着朝廷的差。
万幸的是去幽州的路上,沾了吴新知的光,搞了一点额外收入,要不然一家人都得去喝西北风。
“诸位爱卿,那接下来议一议各州郡举五科之事……”
隋文帝眼底含着笑意,向着阶下群臣开口……
……
下朝,群臣散去,汉王和萧邢两人哀声叹气沿着宫墙往崇仁坊走。
“萧别驾,本王……本王对不住你……”
汉王搓着手,一脸歉意。
萧邢向后望了望,见身后无人才怒道:“殿下,臣入朝一岁有多,到现在还是俸禄全无,若是长此以往,臣只怕是要比那流民还可怜了。”
汉王一听将胸膛拍得咚咚作响,豪气道:“明日……不,今夜本王便安排人送五十吊钱给你送去,此事确实是我连累了你。”
此时已入冬,萧邢一想到五更天就要到宫门前负责风纪一事便头疼不已,无奈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两人在崇仁坊分道告别,萧邢尚未进家门,便遇到了急着出门的窦建德。
窦建德见萧邢下朝,急忙行礼。
萧邢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帮窦建德入官籍的手续,于是开口道:“稍晚我写封信交给你,你明日早去司隶台找何从事,他看过信自会明白。”
窦建德两眼放光,奇道:“萧别驾明日不去当值?”
萧邢哭笑不得,将今日朝堂之事简要说了说,听得窦建德汗流浃背,他原以为萧邢身为司隶台别驾,那已是顶破天的官了,没成想这朝中之事如此险恶。
萧邢见他忧心重重,安慰道:“我日后再与你细说,司隶台是为陛下办差,记住这一点虽不敢说如何加官晋爵,但也不至于被人算计。”
窦建德原本就是心思玲珑之人,听得萧邢提点顿时明白了过来,笑道:“某是被恩公所救,万事听恩公的便是。”
萧邢微微蹙眉,沉声道:“京师可比得州郡之上,以后还是称我为别驾为宜。”
“某遵令!”
窦建德刚准备迈开步子出去,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