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水池边,低头看着池中锦鲤的七星公主忽然笑出声了。
“陈执安大大方方杀人,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也未曾见谢明赫的踪迹。
如今死在他手上的谢家人物不在少数,鸣
雷公子甚至不敢待在莲夏州莲夏河,专程前来悬天京中避难。
怎么现在反倒说起大话来了。”
谢鸣雷微皱眉头,摇头说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陈执安身旁带着一尊天阙傀儡,又不知从哪里寻来一位神秘的天阙强者。
两尊天阙,我只能暂避锋芒,这算不得什么羞耻的事。
而我谢家放任陈执安的缘由,我也并不清楚,但我却知我龙溪谢家长辈自有安排,便任凭那陈执安蹦达一阵,又有何妨?”
谢鸣雷话语至此,喝下一杯酒去。
毕竟是乘天章院中的宴席,七星公主倒也并未反驳太多。
谢北图却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忽然长叹一声,神蕴流转,落在几位六姓人物耳畔:“几大世家磨刀霍霍,想要取那执印之位,为此给了那吴道天大的机缘,让他得入龙潭。
为此,我们几人强压境界,在先天境界中等候许久,只为得到那陆吾天相图。
可现在……陈执安在这大虞境内,如入无人之地,杀我六姓嫡脉、门客,夺我六姓宝物,未曾将我大虞六姓放在眼中……”
晏鹤眠喝酒,默不作声。
李归晚同样叹气,却说道:“技不如人,又怪得谁来?”
“无非是乘家、宋相为他撑腰吧。”裴南枢平日里性格婉约,今日喝了些烈酒,眼中反而生出些怒意来:“我大虞六姓乃是大虞的支柱。
大虞之所以能在诸多小国的废墟上建立国祚,也有我六姓的功劳!
岁月更迭,我知道乘家、宋相觉得我六姓拿的太多……可他们又如何能够让陈执安这么一个小辈,如此折辱我六姓?”
几人沉默。
杨鹤引座下二位弟子季白、苏枕雪同样沉默,时不时有人与他们说话,二人才会介绍一些三国的风土人情。
一盏茶时间过去。
周初眼中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