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那么远做什么?”宋锦婳撑起身子,锦被滑落露出肩头红痕,“昨晚不是挺大胆的么?”
昨晚从山壁最后转移到附近的客栈。
还是他找的。
宋锦婳后面太累了,指使他办的。
萧墨衍闻言差点被口水呛到,结结巴巴道:“我、我去给你打水!”说完逃也似地冲出房门。
宋锦婳笑着摇头,指尖轻抚锁骨处新浮现的黑色咒印。那阴毒咒术已完全转移到她体内,此刻正被五成功力压制着。她试着调动灵力,经脉却像被铁链锁住般刺痛。
虽然双修一次涨到了五成,可惜这五成现在全为了保她性命而全力在体内运转着,压制柳芊芊打到萧墨衍身上的咒语。
“果然被禁锢了……”她喃喃自语。
房门被轻轻叩响,萧墨衍端着铜盆进来,眼睛盯着地面不敢抬头:“水、水温刚好。”
宋锦婳故意慢条斯理地穿衣,欣赏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正要逗他,窗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
萧墨衍把铜盆放在桌子上,快步走到床边,捞起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转身来到窗边,推开窗户。
一只灰鸽落在窗棂上,他取下竹筒里的纸条,脸色微沉。
“绿林兄弟的飞鸽传书。”他回到窗边,将纸条递给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的宋锦婳,“你父亲被急召回京,祖父和二哥也在返京途中。”
宋锦婳展开纸条,上面潦草写着:“京中异动,宋家危,速归。”
“皇贵妃动作比我想的快。”她将纸条给攥紧了,“得直接回京了。”
萧墨衍点头:“马匹干粮已备好。”
顿了顿又红着脸补充:“你……身子可还……”
“没你想的娇弱。”宋锦婳系好腰带,突然凑近他耳边,“倒是殿下,昨晚累着了?”
萧墨衍手不自觉握紧,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宋锦婳笑着出门,留下他面红耳赤。
两人策马疾驰,午时在茶肆歇脚。
几个江湖人正高声议论:
“要变天了么,说是盛京的宋家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