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喧闹的很。
不过，厂长倒是在喧闹之后，回归到平静。
他坐在角落，手里捏着半杯威士忌，里面冰块已经化得差不多了。
盯着杯子里晃荡的酒液，嘴角挂着笑，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陈适注意到了他的沉默，走过去碰了碰他的杯子：“怎么，夺冠了还闷闷不乐？”
“没，就是有点累了。”厂长抬头，扯出一个笑容。
“出去转转？”
“好。”
陈适喝得有点多，脑袋发胀，但还算清醒。
他跟厂长来到房间外的阳台，夜风一吹，酒意顿时消散了几分。
“要不要来一根？”厂长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面掏一包烟出来。
“不了。”陈适道，“我抽这个卡嗓子。”
“哈。”厂长并不能听懂这个梗，只是笑笑。
职业电竞选手，多数都有一定的烟瘾。
也有了“要是比赛能允许抽烟，faker我也打给他看”这个梗。
像陈适这样的，倒是不多见。
“今天打得不错。”厂长吐出一口烟圈道。
“还行吧，运气好。”陈适笑了笑，“不过，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夺冠了还心不在焉的？”
厂长弹了弹烟灰，淡淡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夺冠还不真实？”
“不是夺冠。”厂长摇头，“是时间。”
他顿了顿，语气有些低沉：“我今年的状态怎么样？”
“很好。”陈适道。
这不是违心之语，事实确实如此。
厂长在17年改名clearlove7后，好像是玄学一样，状态陡然之间回升一大截。
要知道他可是93年的。
同一辈的职业选手都干什么去了？
微笑92年，转行直播。
若风92年，退役卖饼。
草莓91年……孩子都俩了。
pdd91年也早早退役，退役的时候还是当打之年。
还有93年的山泥若，他过两年就……
这些人不少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