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任芜娉抬起头,只见王石手提灯笼,缓缓走进殿内。他动作轻柔地将灯笼放在桌上,然后点亮烛火,瞬间,殿内变得灯火通明。
任芜娉这才意识到天色已晚,她缓缓放下手中的书,目光落在一旁跪着的太子身上。太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已经跪了很长时间。
任芜娉看着太子,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说道:“太子,起来吧。想必上苍能够感受到你的孝心,皇上定然会益寿延年的。”
太子听到任芜娉的话,如蒙大赦,他艰难地想要站起身来,但由于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不堪,使不上力气。
王石见状,急忙快步上前,扶住太子的胳膊,关切地问道:“殿下,您还好吗?”
太子并未理会王石,他强忍着腿部的疼痛,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是,姑母。”
任芜娉见状,冷哼一声,似乎对太子的表现并不满意。她语气冷淡地问道:“殿下可要留下一同用晚膳?”
太子摇头,说道:“多谢姑母美意,孤还有许多政事需要处理,就不在此叨扰了。”
任芜娉挥挥手,不耐烦地说:“罢了,本宫年岁大了,也懒得送你了。”
太子赶忙应道:“不劳姑母,孤自行离去便是。”
说罢,王石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太子,太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他的膝盖像是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剧痛难忍。然而,太子却紧咬着牙关,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生怕引起任芜娉的注意。
任芜娉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太子一瘸一拐地走出殿外,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心中暗自思忖:“任暮风啊任暮风,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弑父杀兄,如此残忍无道,如今不过是跪两个时辰,实在是便宜你了!”
待太子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任芜娉的目光缓缓转向床上躺着的任柏华。她的眼神充满了嘲讽和鄙夷,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她慢慢地走到任柏华的身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