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吸了几口气,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但他还是强忍着,咬着牙问道:“既然如此,景王说说,怎么处置合适?”
任暮云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但很快又收敛起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太子怎么事事问本王?这程敬源可是太子的丈人,按说该由太子您来定夺才是。”
太子闻言,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景王方才的话,处处尽显嘲讽之意,孤如何处置都是偏袒。”
任暮云却不以为意,他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然后不紧不慢地说:“此等大罪,讲道理是要充军流放的。程将军年迈,又是太子丈人,如此惩罚,确实有些严重。不过,既然太子已经罚了程将军六个月俸禄,倒也算是一种惩罚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依本王之见,不妨效仿一下王勉之的例子。王勉之不过是后宅一些琐碎之事,太子您便将他免职了。如今程敬源可是违反宫规,这可是实打实的罪名,比王勉之的过错可要严重得多。本王言尽于此,做与不做,皆由太子您做主。”说罢,任暮云便不再言语,而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太子,似乎在等待他的决定。
太子听了任暮云的话,额头上不禁微微冒汗。他心里很清楚,任暮云所说的并非没有道理。王勉之的事情确实只是后宅的一些小事,自己当时为了显示公正,便将他免职了。可如今程敬源的罪名却是实实在在的,自己若不加以严惩,恐怕难以服众。然而,程敬源毕竟是自己的丈人,若是处罚过重,又怕引起程家的不满。太子此刻真是进退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子略微沉思片刻,心中暗自思忖道:“如今这个节骨眼上,确实并非是将程敬源罢免的良辰吉时啊。父皇的龙体怕是撑不了几日了,若是失去了程敬源的支持,仅凭我一己之力,恐怕难以与任暮云相抗衡啊。”想到此处,太子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