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鲛人王眼睛里一直含着笑，让人从外面看不出任何情绪。
倒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仿佛杀了她只是一件蝇虫般的小事。
“可你没有这么做，所以我也不会杀你。相反，为了奖励你的诚实，我愿意为你赐下祝福，送你离开海域。”
鲛人王指尖发力，将碧绿色的宝石向空中一弹，稳稳地落入掌心。
垂在椅侧的鱼尾轻轻撩动，带动着光影在黑夜里无规则的画着小圈。
脑海中忽然响起系统提示音，【叮咚，恭喜玩家完成死神的镰刀主线任务，副本即将关闭…】
崔瑾被对面灼热的目光盯得发怵，困惑的抬头迎上鲛人王的目光，却在她眼里捕捉到一丝转瞬而过的好奇。
“王，我作为诚实的孩子，可不可以问您几个问题？”
“允。”
崔瑾目光赤诚地盯着王座之上那张清冷高贵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不想错过任何细节，“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鲛人王没有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白，垂下眼帘试图遮挡她因为震惊造成的眼尾抽动，“是。”
“那乔芃是因为我忘记了她，所以恨我？”
通过乔芃每次见她时候的对话，崔瑾隐隐约约觉得她们之前关系似乎很密切。
但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如此亲密的关系刹那间转变为了无尽的恨意。
“从前不是，但现在是。”
鲛人王的回答让崔瑾心理困惑横生，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动。
什么玩意，恨还能变？！
说明还是恨的不够彻底，看来她还有的救。
“那她…”
“好了孩子，你的问题有点多，如果要一一解答，需要很漫长的时间，你倒不如亲自去问问芃芃，也许更直白一些。”
鲛人王直接打断了她的问题，稍有困意的拍了拍淡粉色的薄唇，用腕口支着头靠在王座上。
当面问乔芃，那和跟阎王抢生死簿有什么区别？
首先她没那么大的本事，其次如果问明白了她会直接死，那她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