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辰少就是爱玩这套。”程峰打断了他。
二人边说边开门下车,汇入人群,尾随许三步入火车站。
许三排队买到票,看了看发车时间是明天八点半,苦涩地环视人群。
他本想去候车室等车,但此刻心思烦躁,便转身步入火车站广场上,找了个没人的花坛坐下来,独自喝酒赏月。
胡彪和程峰躲在一边继续录像,嘴里抱怨个不停。
月光下,许三形单影只,借酒消愁。
胡彪和程峰隐匿暗处,镜头紧盯,不耐烦地交换着对辰少恶趣味的不满,却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错过许三踏上归途的任何瞬间,以向辰少交差。
来往旅客行色匆匆,如同时间洪流中的匆匆过客,彼此只是短暂交汇便各自远去。
今日黎明前的暗夜,有明月静静悬挂,其光华被淡淡的阴霾所笼,与拂面的晨风共舞,与周遭稀疏的灯火交织,共同勾勒出车站的轮廓。
胡彪与程峰已抽空了四包烟,他们蹲在地上,紧紧挨在一起以抵御夜寒,低声咒骂着许三为何迟迟不来候车,难道这家伙醉得不省人事,忘了登车的时间?
许三,此刻正将随身的八瓶啤酒饮尽,酒精无法消解的愁绪让他烦躁地扯开了衣领,不经意间触碰到颈间悬挂的玉坠。怒火中烧之下,他猛地扯下玉坠,正欲挥手掷出,却迎来一道月华流光命中在玉坠上:“咻”。
那流光如梦似幻,转瞬即逝!
看见的人皆以为眼花,唯有许三感到右手一阵刺痛,痛楚瞬间蔓延至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抱头在地上翻滚,发出痛苦的呼喊:“啊”。
来往旅客纷纷驻足,好事者围上前看热闹。
胡彪和程峰一激灵站起身,嚷嚷着要录像,挤进人群:“让让,让让,别挡着我录制酒蒙子,碰瓷懒汉……”
“烂酒鬼大半夜不消停,谁粘上谁倒霉!”黄彪扯开嗓门造势,有意无意地引导着围观者的视线朝向许三多。
人群中响起一阵非议声浪:“什么人啊,这么年轻不学好,偏要学人碰瓷,不当人子啊!”
“谁说不是呢?碰瓷都年轻化了,还搞出一身粉红染血的行头,这要是真粘上了,还不把人讹死?”一位疑似上过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