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惋惜道。
“我也没想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这个朝廷,真的无药可救了”
张灿一口咽了下去,差点没把自己梗死,然后长叹。
王信无语。
这种话能说?
张灿真敢说。
“不少大户暗通匈奴,使匈奴入寇,杀害边地百姓,匈奴得财,他们得地,上头逼的紧了些,他们又勾连边军出关杀害熟部,以熟部头颅冒充战功。”
“如此一来,皆大欢喜,各自得利,整个边地都在烂,原来的走私违禁之物反而成为小打小闹的常态。”
“我原以为京营还有机会。”
“到底是我想错了。”
“大同镇有大同镇的烂,京营有京营的烂。”
“只可惜。”
“那些平日里满嘴仁义道德之人,高高在上,受我等敬仰,百姓尊敬,却无一人为边地百姓喊冤,都司,你与别人不同,你说说看,这个世道怎么了?”
少年兵默默的拿出杯子,为千总倒酒。
张灿边喝边骂。
少年兵见酒杯空了,第一时间满上,张灿顺势往嘴里一倒,然后放下,两人配合默契的很。
王信吸了吸鼻子。
揉了揉眼睛。
杂房里空气混浊。
天下哪里有不黑的,张灿还是见识少了些。
只是张灿这样下去,容易掉脑袋啊。
脑袋没了可就长不出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