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点点头。
过了一会,跟着文书领进了屋。
文书与王信的身份不同,属于伺候人的,所以极其恭敬,向着那紫檀嵌玉屏风小声道,“朱舍人,王都司来了。”
王信看了眼屋内。
倒也简洁。
“请坐请坐。”里头走出来一人,估摸三十上下,穿着一身长衫,脸色和气,并无太多的傲气。
“朱舍人。”
王信抱拳行礼。
那人热情的上前,拉着王信坐下,一边命人上茶。
文书离开前,默默打量了眼王信。
这位都司什么来头?
“那张灿与你什么关系?”
朱胜功爽快的问道。
摸不清楚对方的用意,王信不敢胡乱开口,谨慎的说道:“同在右镇练兵,平日里关系不错,得知他得罪了佥事,所以才来说情一二。”
把事情定性在私人上头。
朱胜功毫不犹豫的对里间说道,“去一个人,带张灿过来,告诉祝桢,此事了了。”
里间走出了一个文人,向二人行了行礼,然后离开屋子。
王信目瞪口呆。
这朱胜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点看不懂啊。
这么大的麻烦,他轻飘飘的解决,等于把人情做实了,自己欠了他一个大人情。
朱胜功没有在乎王信想什么。
大咧咧的说道:“不过你也得好生交代那位张灿,太没有规矩,嘴上没有把门的,不但容易自己掉脑袋,还容易牵扯别人。”
这话没错。
张灿今天走出去,是自己的原因,如果张灿以后犯了大罪,牵连起来,自己也没得跑,多少跟着受点罪。
这就是官场上为什么只愿意锦上添花,不愿意雪中送炭。
因为雪中送炭,容易跟着冻死。
说实话,不是昨天下午张灿的那通话,自己也不会这么出力,没办法,自己就是心善啊,这毛病哪天得改改,明明来京营是躺平的。
“朱舍人的恩情,在下会让张灿千总来亲自道谢。”
王信小心的开口。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