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却还是在心中努力地思考着。
现下,被自己的那口短刀紧紧钉在地上的那个歹徒,主心骨身边的那名队友,却是没有发现江宪和骑在马上的那名江家护卫之间的动作。
现在,他也正在忙着思考,思考主心骨刚才的做出的那些动作。
就说那给他拂去了额间冒出的冷汗的那一动作,便是任他自己想多久,都想不通的。
平日里,两人的关系一般,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但自从他听到了那些关于主心骨的传闻,态度上却是有了很大的改变。
所以,两人的关系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讲,并算不得好,他不知道主心骨为何会那样做,也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要做出这么诡异的动作?要给他擦拭冷汗,主心骨的心中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
是意味着友好的表现,还是说意味着警告?
他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很早便跟着他老大做事了,所以看到主心骨亲手杀了他的老大,他自然是会对主心骨怀恨在心。
可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思考那么多了。
现在还有很重要的问题等着他去解决。
他迫使大脑加速运转起来,努力地想:主心骨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他自己又该要如何应对才好?
相比主心骨,现在他似乎觉得对面的江宪三人倒是看得顺眼了不少。
但即便是他如何努力,如何迫使大脑去做事,脑袋中都是一片空白,根本运转不动。
他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觉得主心骨疯了,彻彻底底的疯了。
保命?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应该如何保命呢?
“怎么样?有想法了吗?”主心骨再次对他身边的那个大腿被钉在地上的队友,开口问道。
现在主心骨的内心其实很慌。他知道不远处那个骑在马上的护卫有些不耐烦了,他猜想,很快,对方三人便是都会变得不耐烦。
而等到那名少爷也变得不耐烦的一刻,也便是对方三人对他完全失去耐心之时。
到了那时,很多事情便是由不得他自己去选择了,连死法恐怕都是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