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瑾眸色软了几分,“容容,签了认罪书,你父兄心头的怒意就消散了,以后咱们还是一家人。”
都把她送入大狱三年,竟还未能消解他们心头之怒。
原来他们对顾令微的感情,竟如此之浓。
“既然父兄如此在意她,又何必接我回府?瞧着不觉得晦气吗?”顾秋容讥讽的笑让陈文瑾心中越发酸涩。
以为顾秋容是怨他们三年的冷落,不曾来狱中看过她。
陈文瑾心都要碎了,语气愈发坚定几分,“容容,你是侯府血脉,我们万不会让你流落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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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中一样。
顾秋容是被拽上马车的。
她被拉去别院,洗掉满身脏污,焕然一新出现在陈文瑾面前。
如意明纹锦绣小袄,身姿过分瘦削,脸颊瘦窄到那双眼有些突出的大。
陈文瑾取出锦盒内的白玉簪子,走到顾秋容面前,将簪子插入她干枯的发间,“容容真漂亮。”
插好发簪,又取出玉镯要给顾秋容戴上,少女手腕纤细到一折就能断,她怜惜握着,微微抬起,顾秋容衣袖顺势滑落。
陈文瑾目光一沉,“你的守宫砂呢?”
顾秋容眸色微动。
“你的守宫砂什么时候没的?你在大狱内被人给……”陈文瑾完全变了脸色,她那怜惜的神情,顷刻间化为厌恶,“你怎的就如此不知廉耻!甚至在大狱中也要勾引男子?究竟是谁教的这些……”
“真是个下贱的东西,身为侯府小姐,你难道不懂得自尊自爱吗?”
陈文瑾怒不可遏,巴掌狠狠落在顾秋容的脸上,“你太让娘失望了!”
青栀吓得白了脸,她跪在地上,“夫人!我家小姐在狱中吃尽苦头,那些狱卒趁着刑讯逼供试图对她行不轨之事,他们……他们觉得小姐是侯府小姐,还是个雏,想尝尝滋味,小姐是为了自保才生生将守宫砂剜掉的!”
青栀几乎是哑着嗓子说的。
陈文瑾听罢,眼瞳狠狠一颤。
“夫人,奴婢可以保证,小姐的清白尚在!小姐不曾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