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铎试探性问道:“大哥的意思,是我们替那聂杰人遮掩过去?”
陈荣又是不服气叫道:“遮掩什么?二哥,那姓聂的狗东西敢做,还要我们兄弟替他遮掩,好让他安稳窝在洋津畈招兵买马?”
刘洪铎皱眉道:“老三,不可无理取闹,应当顾全圣教大局!”
陈荣怒道:“是那姓聂的先不顾圣教大局的。”
这次张正谟没再呵斥,只是抬了抬手道:“好了好了,都别说了,老二说的不错,凡事都应当顾全圣教大局,但老三这边说的也没错,聂掌教这次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搞得刘洪铎和陈荣都是有些迷惑。
陈荣刚才只是一时气恼,真让他把聂杰人抖出去,他倒没什么压力,反正就是他大哥发展的地主傀儡,扔了就扔了,可要坏了圣教大事,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大哥,您该不会真要把姓聂的给抖出去吧?”
刘洪铎连忙说道:“抖什么,老三,真抖出去了,圣教怎么办?”
陈荣见大哥不讲话,又小声说道:“不抖出去,那就这么替他遮掩?”
张正谟忽地笑起来:“遮掩什么?有什么可遮掩的,聂掌教既然敢做,自然也是敢当的,何须我等遮掩?”
刘洪铎听到这里,有些疑惑了:“可是大哥,那聂杰人一向胆怯无谋,这次干出恁大事,若我们不替其遮掩,万一……”
张正谟意味深长地说道:“老二,你没听懂我的意思啊!本来就没有的事,为什么要遮掩呢?”
“……”
我去,刘洪铎才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确实,本来就“没有”的事,遮掩干什么?
因为我鞑清乾隆皇帝的旨意,所以导致地方官府对白莲教的活动一向都是零容忍。
什么叫“零容忍”呢?
就是有无白莲教,官府说你有,你就有,你没有也得有。
有句话说的好,不论习教不习教,但论给钱不给钱。
所以,遮不遮掩真的不重要,聂宇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因为只要他闹出点动静,哪怕真的招家丁佃户,县衙也必定派人过来“抓人(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