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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斯远回返自家,因着先前没打招呼,是以红玉还将那食盒放在熏笼上热着。
陈斯远吩咐红玉、芸香分着吃了,观量了下时辰,便又往东跨院而来。
又是苗儿来迎,这回陈斯远多观量了几眼,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苗儿面上有些幽怨之色,却又一时不知是何缘故。
进得正房里,邢夫人已然起了。
依着规矩见了礼,略略说了会往妙峰山事宜,邢夫人便将两个丫鬟打发了下去。
待内中只余二人,陈斯远正要趁机温存,那邢夫人便白了其一眼。
“好生坐着!”邢夫人恨铁不成钢道:“先前勾搭我不是很熟稔吗?怎地到苗儿、条儿这儿就成了木头桩子?”
这话说的……当日他陈斯远可是威逼利诱,又用了些强……之所以说是用了些,盖因那邢夫人起先还有反抗之心,其后半推半就,再后更是卖力逢迎。如今思来,也分不出谁先谁后。
“嗯?这话从何说起?”陈斯远纳罕道。
邢夫人翻了个白眼气恼道:“自个儿悟去。”
这女子不讲道理的时候,就不能与她讲道理。陈斯远厚着脸皮挪了椅子过来,探手去抓柔荑。被打开,又抓,几次三番,到底顺了他心意。
陈斯远也不问先前的事儿,只道:“说来还不知,你可有字了?”
此时女子出阁、嫁人,又称字人。大抵是到得夫家,夫家给女子起个字。就好比黛玉初入贾府,宝玉那货就大咧咧给起了个‘颦颦’。
当时众人只道‘两小无猜’,可那也够恶心人的。给女子取字的只能是夫家,大脸宝哪儿来的资格?
其后贾家上下以‘颦’字打趣黛玉,起先黛玉可是每回都急切不已的,待后来方才有所转变。
邢夫人闻言道:“老爷哪里理会这个?不曾有字。”
“那你闺中芳名呢?”
这闺中名字轻易不得外露,只父母、亲戚乃至夫家私底下知道,是以史书上记载女子,许多都有姓无名。
邢夫人顿时羞怯起来,瞥了一眼陈斯远,低声道:“这个倒是有……叫淑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