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还有七、八日,且看月信来不来再说。”
陈斯远故作失落,邢夫人又于心不忍,笑道:“往后你隔三差五来了,自去寻那两个小蹄子就是了。今儿个我与她们说了,香菱不在,新来个柳五儿病娇娇的,肩不能担、手不能提,便让她们两个闲暇了去你房里帮衬着。”
陈斯远又不是直男癌,闻言叹息道:“便是十个八个丫鬟加起来,又哪里比得上你一根手指头?”
虽明知这话是哄人,可邢夫人依旧娇笑不已。
二人缠磨了一阵儿,邢夫人顿时媚眼如丝,可念及腹中情形,到底将陈斯远撵了出去。
这日陈斯远本要去看看好兄长马攀龙,当下也不回小院儿,径直在马棚取了马匹便往外城而去。
午时前到得地方,便见徐大彪正在院儿中耍着石锁。
兄弟二人见面,自是好一番热络。马攀龙听得动静也迎了出来,随在其后,茜雪依旧照着纱幕斗笠也来迎。
众人进得堂屋里,茜雪奉了茶水便退回卧房里,独留下兄弟三人叙话。
陈斯远便问:“五哥几时回来的?”
“昨儿个下晌。”徐大彪呲牙道:“那姑娘执意要往南去,又不想搭了旁的商号,我干脆就在津门等了几日,好歹将她送上了货船。”
徐大彪抄起茶碗一饮而尽,忽而肃容道:“是了,倒是有一桩事古怪。”
“四哥说说。”
徐大彪皱眉道:“昨儿个进城,隔着二十步,我依稀好似瞧见了刘惜福。”
“刘惜福?四哥没看错?”陈斯远顿时蹙眉不已。那位贵人可是说了,刘惜福过后必死,莫非是瞧错了?
徐大彪好似也拿不准,摇头道:“不好说……只远远瞧了一眼,我倒是想追上去,奈何转眼人就没了影儿。”
陈斯远心下一揪,忽而思忖道,倘若那刘惜福也是那位贵人的人呢?换句话说,从头到尾一切都是那位贵人的算计呢?
所知太少,自个儿完全处在信息茧房里。如今那贵人放了自个儿一马已是不易,可不好再去自寻烦恼。
因是陈斯远便笃定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