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本月十六,工部营缮清吏司员外郎秦业发引甫毕,其女尚在斩衰重孝之中。宁府贾珍竟暗藏悖乱之心,密召秦宅管家彭继忠至府,先以纹银五百两为饵,复以‘不从便揭了你的皮’相胁,迫其劝说秦氏女允作外室。贾珍自谓‘暂置房舍私会避人耳目,俟除服再纳’,实乃悖逆人伦纲常、蔑视《大庆律例》‘居丧嫁娶’之禁。彭继忠虽仆隶之身,凛然守义,拒不受金,坚辞威逼。贾珍遂命豪奴群殴之。
当日巳时六刻,秦宅邻佑姜念偕其管家贺赟,扶伤诣巡捕左营衙门首告。适臣巡视左营营务,亲验彭继忠伤状,其左腿骨伤,面部青紫,所着褐衣染污血。臣观案涉勋贵贾珍及命官秦业,未敢遽行拿问,谨列三罪恭呈御览:
其一,贾珍身膺三品威烈将军世职,竟于秦业热丧之际谋夺其女,此蔑视《钦定大庆通礼·丧服》‘斩衰二十七月’之制,罪在悖逆人伦;
其二,公然违抗《大庆律例·户律》,此乃藐视国法之次罪;
其三,纵恶奴行凶,此乃戕害良善之三罪。
臣不胜战栗屏营之至,谨缮折具奏,伏乞圣上圣鉴训示。”
笔落,鲁科多长舒一口气,他轻轻吹干墨迹,将奏折仔细封好,显得格外肃穆。
作为景宁帝的亲信,鲁科多对景宁帝比较了解。他给景宁帝上过不少奏折了,经常能在上奏前预测到景宁帝的态度。
这次他却预测不到景宁帝看到他这份奏折后的态度。
会惩处贾珍吗?
(本章完)